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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媒:重量不重质 中国环球电视网大外宣失败

    前身为中国中央电视台外语国际频道的环球电视网,肩负国家主席习近平委以说好中国故事的大外宣重任;美国媒体报导,这个官方喉舌由于发稿重量不重质,根本无从发挥真正媒体影响力。

    总部位于美国华盛顿的英文线上时事杂志“外交家”(The Diplomat)5月28日报导,历经重大组织变革,央视外语频道在2016年12月31日更名为环球电视网,在官僚体系中与央视位阶同等。

    尽管型态是独立于央视之外,环球电视网与央视仍合署办公且资源共享。环球台址就是央视位于中国首都北京的总部大楼,这栋建筑物被当地民众暱称为大裤衩。

    报导指出,习近平高度重视环球电视网,他曾在2016年开播时发表公开信祝贺,期许“说好中国故事并传扬中国声音”,宣称环球电视网的目标就是向世界展现,中国是“和平促进者、世界发展贡献者与国际规范维护者”。

    不过这家官媒辜负了习近平的殷切期盼,诸多媒体观察人士总结,环球电视网根本没有获得任何显着的国际认同及受众。新浪播客创办人、网络媒体Supchina特约编辑郭怡广曾说,环球电视网“可说是全世界最无聊的新闻频道”。

    报导剖析,借由环球电视网推特(Twitter)页面即可窥得大外宣失利原因。页面累计追踪者超过1330万人,4月30日至5月13日,每天发文平均达144则,5月20日更超过200则,堪称追踪人数最多、最活跃的中国官媒推特专页。

    这个发推文数量使爱用推特发声的美国前总统川普(Donald Trump)与世界首富马斯克(Elon Musk)都相形见绌。这些推文看似发不停,却乏人闻问,4月30日至5月13日,平均每则只有7个转发及23个按赞。

    追究导致环球电视网大外宣不力的原因,并非如许多人以为可能是创意自由受限;相反的,据某个不具名与台里社群媒体团队共事的实习生透露,环球电视网的内容并非由上而下交办。

    流程原则上是由每个编辑先提出在社群媒体发文的构想,再由总编辑挑选最合适题目;编辑完稿给总编辑过目后发稿。这名实习生说,总编辑通常只会纠正文法及数字的错误,不会实际干涉内容。

    制作人是位阶较高的部门主管,有时在发稿前会做最后确认,但这并非惯例,只是偶一为之,因为制作人行程满档且任务繁重。

    报导直指,环球电视网推特大外宣失利主因就是只重视发文数量而不顾品质,只看量向来是中国官场通病,因为主管是依据干部责任制考核下属,借此评断他们的工作表现及拔擢。这样的晋升制度让官员一昧地冲目标量,好让考核官员看到绩效,但却看不到难以衡量的“高品质”。

    环球电视网的推特团队每天都有必须达到的发文目标量,确切数字不清楚,发文量可能按日决定。重量不重质可能也与对手官媒“人民日报”海外版、“中国日报”有关。

    报导表示,中国日报的推特帐号追随者大约420万人,4月30日至5月13日,平均每天发文65则,每则平均获得9人转推与20人按赞。

    环球电视网内深喉咙透露,台内高层曾公然在幕僚会中说,短期目标是“超越中国日报的国际影响力”,所以干部们以推文发量超过中国日报视作表现优异和认真工作的佐证,借此攀高位或争取更多资源。

    报导提到,冲高推文发出数量意味着编辑不在意品质,因为他们承受赶紧发文的压力,推特团队必须超时加班,直到完成当日发文量,当然,若是提早达标也可以早早收摊闪人。

    不具名实习生坦言,就算不少编辑有意在内容创意发想上有所表现,但是达标压力迫使他们只得牺牲理想而追求量大。

    求数量最大化的编辑策略也给众多主编们带来压力,由于得应付每天的推文量,总编辑不太可能在发文前大改,主编们通常也不在意每则推文能吸引多少读者。

    报导认为,更糟糕的是,许多环球电视网的主编甚至不是传播院校科班生,由于环球电视网无法给新人北京的户口,难以征募中国知名传媒科系院校毕业生。

    某位中国最顶尖传媒学府中国传播大学的学生说,许多同侪宁愿效力人民日报与新华社,因为这两个单位可提供北京落户选项。

    受访的环球电视网实习生说,不懂媒体的主编们既不懂也不关心是否打动读者,他们只在意上线则数是否达到每天的指定数量。

    报导提到,环球电视网追量造成的负面效应显而易见,品质低落的文章发不停,流失了不少追踪者,这从每日发文量与转推和按赞数不成比例即可得知,发文越多但可能造成追踪者更无感的现象。

    环球电视网的推特帐号也凸显中国官方喉舌难以适应资讯开放的环境,因这些媒体工作者的职责几乎可说是负责填满版面,务必大量灌输中共当局的声音给民众,并消弭“杂音”。

    在开放的讯息空间竞争就不同了,受众可以选择他们想要接触的媒体,大量品质粗糙内容只会流失读者。

    报导提到,除非传声筒能克服官僚主义的惯性,调整奖励干部的机制,让他们在开放的环境中竞争,否则中国当局致力于借由官媒投射软实力仍将无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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