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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伦多似要取代温哥华,成为加拿大房价最贵城

    金融邮报近日报道了多伦多道明银行的一篇研究报告,称多伦多的房价正在越来越接近温哥华,似乎要成为加拿大最昂贵的房地产市场。 TD Economics本周公布的一项新研究显示,去年12月,多伦多的平均房价仅比温哥华的平均房价低4%,为1991年以来的最小差距。 在此之前,多伦多作为加拿大最大的城市,房价上涨趋势已经持续了数年,涨幅超过了温哥华。 TD经济师Rishi Sondhi在报告中写道,至少在短期内,可能还会进一步收窄。 图源:PHOTO BY BRENT LEWIN/BLOOMBERG 要理解为什么多伦多的房价正在赶上温哥华,就要看看政府的限制和住房供应是如何影响这两个市场的。 TD称,温哥华实施的政策在抑制房价上涨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例如,2016年出台的一项15%的外国购房者税,帮助遏制了温哥华房价的上涨。2018年出台了更多限制措施,比如提高土地转让税,这进一步影响了价格。 这些政策也瞄准了豪宅市场,将销售转向较便宜的住宅。TD表示,这也对两个市场之间的价格差距起到了一定作用,因为越来越多的人在抢购多伦多的豪宅,推高了平均房价。 .2 million and the latter at .3 million." /> 图源:CREA TD Economics TD表示,实际上,自2018年以来,多伦多的房价已经上涨了40%。相比之下,温哥华的涨幅为13%。 与温哥华相比,多伦多的上市房屋数量减少,也推动了价格上涨。 2019年至2021年期间,温哥华的新上市房屋数量增长了16%,而多伦多仅增长了6%。与此同时,多伦多的高房价似乎加剧了供应紧张,潜在的卖家因担心找不到另一处可供购买的房子而坐等时机。 雪上加霜的是,在多伦多建造的新房子越来越少。与此同时,温哥华的新房数量略有增加。 图源:CREA TD Economics TD预计,未来3个月,两个市场之间的价格差距将继续缩小。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多伦多将取代温哥华成为加拿大最昂贵的房地产市场。 首先,这两个地区对住房负担能力的担忧,可能会阻止房价差距进一步缩小。TD表示,这两个市场的共管公寓销售都将上升,这将拖累平均房价,并使两地市场保持一致。 不断上升的利率也可能抑制这两个城市的房屋销售,放松供应紧张,使房价涨幅保持在较低水平。 TD表示,利率上升还可能通过另一种方式影响房价,那就是抑制投资者的野心。 该银行预计,随着利率上升,投资者将减少购房,从而减轻多伦多房价的压力。2021年第二季度,投资者占多伦多房屋销售的24%,而温哥华的这一比例为20%。 Sondhi在报告中称,"投资者活动仍不确定,可能令使市场更有利于大温哥华地区。" 参考链接: https://financialpost.com/executive/executive-summary/posthaste-toronto-inches-closer-to-overtaking-vancouver-as-canadas-most-expensive-housing-market

    万人抗议车队国会山集结 今起诉求全面取消限制

    从今天开始,预估万名抗议者将在渥太华市中心举行抗议集会,反对COVID-19限制和总理贾斯汀·杜鲁多政府,预计将持续整个周末。 (图源:CP24) 周五上午,卡车抗议车队者来到国会山,而且人群的规模还在增长,他们反对疫苗的强制规定,包括对卡车司机强制接种疫苗的跨境要求。 警方警告说,他们的情报显示有可能发生暴力。 但周五的气氛更像是一个节日,抗议者随着Stevie Wonder的《迷信》跳舞,并举着写有"胁迫不等于同意"和"授权自由"的抗议牌。 现场非常喧闹,人们欢呼雀跃,汽车喇叭声和音乐声此起彼伏,车辆在游行中绕行。针对杜鲁多的辱骂性标语和贴纸随处可见。 同时,渥太华的居民被警方告知,如果可能的话,本周末要避开市中心的核心区域。 预计在周六当天,还会有数百辆来自加拿大西部、魁北克省和海洋省的卡车将抵达渥太华加入抗议,议会保护局预计将有多达1万名抗议者。 渥太华警方正在与加拿大安全情报局、加拿大皇家骑警和其他机构合作,以确保抗议活动能和平安全地举行。 (图源:CP24) 虽然抗议的目的表面上是反对加美运输的卡车司机进行疫苗强制注射,但与会者说这只是他们要求的一小部分。 Jason Estey通过扩音器说:"我们不会允许一小群卑鄙小人控制我们的血液和健康。" 在他的即兴演讲之后,Estey说他觉得杜鲁多政府强加的疫苗任务侵犯了人们的权利。 主要组织卡车司机车队的组织者——加拿大团结会,预计将在周六发表讲话。 对疫情限制措施的疲劳和沮丧是周五示威的一个主题。 George Broharov说,他从汉密尔顿的家中赶到渥太华的抗议活动,因为封锁和公共卫生限制的措施不断重复。 "任何人都有权利,拒绝做他们不想做的事情。我不同意这一点(政府强制疫苗政策)。" 目前还不清楚抗议者打算在国会山停留多长时间。 一些抗议者说他们不会离开,直到公共卫生限制被取消,或者杜鲁多辞职下台。 但其他人对抗议活动的效果并不乐观,他们认为政府不会妥协。 来自安大略省Oshawa的卡车司机Phil Powers说:"这是一个不错的想法,但我不认为会改变什么。"他说他会把卡车停在国会山前过周末。 "加拿大是一个可以对议题进行辩论的国家,这就是我们在这里的原因。" 新闻来源: https://www.cp24.com/news/thousands-expected-at-anti-vaccine-mandate-protest-set-to-take-over-parliament-hill-1.5759749

    卑诗省华裔家庭四尸命案 警方证实涉及谋杀后自杀

    基于私隐原因,警方不透露死者资料。图为警方仍封锁案发现场。记者张誉摄 卑诗省列治文皇家骑警,周五上午针对列治文4死命案发布最新调查结果,确认受害者来自一个家庭,包括一位71岁的父亲、一位58岁的母亲和两个23岁和21岁的成年子女。由于家属要求保持隐私,因此没有公布死者姓名。 省综合凶杀调查小组(IHIT)在一份声明中表示,案件涉及谋杀及自杀,不涉及伴侣之间的暴力,枪手属于其中一名死者,但并非案中的夫妇。最终结果还有待子弹弹道鉴定和尸检报告出炉。警方周四已经证实四人全部中枪死亡。 IHIT发言人李大卫(David Lee)表示,基于私隐和家属意愿,现阶段不会公布4名死者的姓名,但他透露四人在列治文居住有一段时间了。IHIT周四也曾证实,一名死者持有有效的枪牌,并拥有枪械。 警拒证实网上传闻 周四晚上有中文社交媒体流传称,这个家庭有个妹妹和哥哥,妹妹是卑诗大学(UBC)学生,哥哥则疑似长期有精神疾病,半夜与家人争吵,一气之下拔枪把父母和妹妹射杀后自尽。 不过,卑诗皇家骑警发言人方紫桦,在接受《日报》记者访问时表示,目前IHIT调查人员仍在根据有限的线索,调查事件起因和动机。她无法证实网上的信息是否属实。方紫桦说道:“涉及案件的所有人都已死亡,因此真正的原因到底是什么,还有待警员调查。” 李大卫则表示,警方希望在未来几天提供更多答案。 这四具尸体是周二在花园城市路(Garden City Rd.),靠近奥尔德布里奇路(Alderbridge Way)的一幢孖屋内被发现。但警方表示,案件相信是在周一晚上发生的。 据邻居称,涉事的人是一对华人夫妇。这幢孖屋左右两边的物业目前还有人居住,但邻近其他一些房子已被开发商用围栏围起,等待改建成柏文住宅和商业区域。 根据卑诗估价处最新的估价显示,该幢物业估值超过210万元。业主于2018年7月以不到100万元的价格购买。 IHIT呼吁有消息的市民,可致电举报罪案热线1-900-222-8477,提供相关线索。

    数数看 有多少外国政要为北京冬奥开幕式站台

    北京冬奥会,2月4日开场,中方宣布国家主席习近平将出席开幕式,并公布外国政要出席开幕式名单,法新社注意到:很少有西方代表,但有一串与中国政权接近的国家政要。 2022 年 1 月 28 日,一名运动员在北京 2022 年冬季奥运会速滑训练时调整他的滑冰鞋。 REUTERS - TYRONE SIU 的确,包括美国在内的多个国家已因中国人权问题严重明确宣布外交抵制北京冬奥,不派任何官方代表出席冬奥开幕闭幕式,还有不少西方国家或援引“惯例”,或以“疫情”为由,实质外交抵制北京冬奥。当然,运动员照常参加比赛。 很少有西方政要出席冬奥开幕式也罢,北京政权周五开出一串朋友名单站台,其中不少与西方国家交恶或者本国人权同中国一样恶劣的国家领导人。 大约让习近平最能满足的是俄罗斯总统普京,这位本国经济实力不敌中国广东一省,却存有吞噬乌克兰野心,已经领导或实质领导俄罗斯20多年的普京,差不多跟习近平一样,在西方很孤立,但早在去年九月份就宣布,出席北京冬奥会开幕式,支持“老朋友”习近平。 不过,被指2015年以来大规模有组织系列化使用兴奋剂,一直到2022年年底,俄罗斯就连以国家名义派出代表队参加国际比赛的资格都没有。开幕式上,普京只能看到举着奥林匹克旗帜的以个人名义参赛的俄罗斯体育健将。 朋友少,更显珍贵,借此机会,习近平预计与普京在北京冬奥开幕式之日举行峰会。 被请且欣然受请的还有哈萨克斯坦总统托卡耶夫,他不久前在莫斯科的帮助下和中国赞同下,血腥镇压了国内的反抗暴动。被指幕后指挥杀害记者卡舒吉的沙特王储萨勒曼也将出现在北京冬奥开幕式上。 波兰总统安杰伊·杜达是目前所知的欧盟元首中唯一一位接受北京邀请出席冬奥会开幕式的总统,尽管这位先生一月初被测出新冠阳性。 其他已知的有柬埔寨国王、新加坡总统、吉尔吉斯总统、土库曼总统、乌兹别克总统、埃及总统、卡塔尔埃米尔、阿联酋王储、塞尔维亚总统、卢森堡大公、摩纳哥亲王、阿根廷总统、厄瓜多尔总统、蒙古总理、巴基斯坦总理、波黑部长会议主席、巴布亚新几内亚总理、韩国国会议长、阿塞拜疆副总理、泰国公主诗琳通。应邀出席的还有联合国秘书长古特雷斯、世卫秘书长谭德塞。 对彭帅事件态度暧昧的国际奥委会主席巴赫当然会出席开幕式,他在北京受到了不一般的优待,尽管北京因新一波疫情来袭,他在抵达北京第三天就受到习近平的款待。须知,在习近平与巴赫会面之前,习差不多两年都没有会见国际要人了,当然,习近平自从2020年1月起,也没有走出国门一步。 中国央视称,所有能来的“客人”都有迎宾宴会招待。 冬奥开幕临近,北京进行大规模测检的同时,本周,习近平最耀眼的新时代计划--100多万人的新城雄安,在发现几例确诊后半封锁起来。法新社分析,因为雄安是习近平新时代的标志之一,这也就是为什么没有任何该城封锁的信息被正式透露出来的原因。 习近平要把这座城市打造成新时代的深圳,但不少批评者怀疑这是一个大而无当的“大跃进”计划。 疫情迫使,北京冬奥将在一个与外界隔离的“大泡泡”里举行。

    安省现15例Omicron亚型BA.2病例

    卫生官员表示,在安省发现了至少15例新冠病毒Omicron亚型BA.2病例。 安省公共卫生部门周五下午发布了最新数据,称其中8例病例是在2021年1月1日至2021年12月11日期间发现的,其余7例病例是在2021年12月12日至2022年1月8日期间发现的。 BA.2是具有高度传染性的Omicron变种的后代,迄今已在至少40个国家发现。该病毒于去年11月首次被发现。 虽然世卫组织(WHO)尚未将BA.2称为“受关切的变体”,但正在跟踪其传播。 人们普遍认为,这种变种比原始变种更隐蔽,因为特定的基因特征使其更难被发现。一些科学家担心这种病毒的传染性可能会更强。 目前还不清楚它是否更容易逃避疫苗,或会导致更严重的疾病。 Omicron变种B.1.1.529有四个亚系:BA.1, BA.1.1, BA.2和BA.3。 安省的15例病例中有7例来自多伦多。安省公共卫生部没有确定其余8例病例的位置。 图源:Photo courtesy: Viktor Forgac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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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买了恒大烂尾楼的人,该怎么办呢?

    许家印既然已经捅破窗户纸,公开了许家印涉嫌违法犯罪被采取强制措施,也就意味着许家印个人的自救方案已被宣告破产,相应的,中国恒大再翻身的可能性已无限趋近于零。许家印违法犯罪是一件处于量子叠加状态的事情,需要他来保障烂尾楼交房和处理烂账的时候,他肯定就没有违法犯罪,而确定他客观上已经无力回天或者主观上不愿意努力不愿意割肉的时候,也绝对不会缺少他违法犯罪的证据。此前留有悬念的就只有两件事:一是许家印和相关暴得利益者能不能把钱吐出来保障尽可能多的烂尾楼交房?现在两年过去了,答案已经很明显,是不愿意,或者不能够。不愿意在意料之中,人家已经转移到海外的资产足够子孙十代锦衣玉食,哪里会舍得吐出来。不能够也很好理解,毕竟许家印以及诸位高管自己拿的毕竟还是一小部分。二是恒大的电动汽车有没有可能搞成,在新的赛道上挣钱把窟窿给填上?说起来指望恒驰汽车好像显得荒谬,但理论上并不是完全没有机会的。恒驰汽车当然不可能很快赚到两万亿,但给恒大续命其实也不需要把所有债务还清,但凡能看到恒驰汽车赚钱的希望,市场未必就不能再给恒大几年时间。但问题在于,电动汽车行业整体还处在砸钱扩张的阶段,即便有神仙出手搭救,恒大也等不到电动汽车行业的回报周期。所以,现在两个问题都有了答案,许家印和中国恒大的命运也就不言而喻了。最惨的也就是那些买了恒大期房还没拿到手的业主。到此,交房大抵是没有希望了,维权也是不受欢迎的。认清现实,放弃幻想。怜我世人,忧患实多。唉……

    睽违百年突现踪!灭绝百年“獠牙兽”被澳洲农民捕获

    澳洲有位农民日前在农场里设置陷阱,以寻找一直频频破坏自家鸡舍的罪魁祸首,未料竟意外捕获到在当地已消失超过百年的“灭绝獠牙兽”,农民事后也惊讶的表示“这太不可思议了”,当地官员也证实,澳洲南部在过去的130年间,都没有这种动物的行踪。据《每日星报》报导,有位农民为了抓到破坏鸡舍的凶手,而设置了陷阱,未料竟捕获到已睽违百年才现踪的“斑尾虎鼬”(又称带斑袋鼬),他也说“我原本以为会找到猫,但却发现了这只小动物,这太不可思议了,一开始我还不知道是什么生物。”农民随后也拍下照片,并联系了相关单位处理,而后单位也确认这是在南澳已被认为灭绝多年的斑尾虎鼬。对此,当地官员也证实,过去的130年间,此动物只存在于澳洲的其他地区,南部地区已多年没有看过这种动物了。国家公园和野生动物管理局(NPWS)海岸地区护林员安德森(Ross Anderson)则表示“该物种在澳洲南部被认为已经灭绝,因为大约百年或更长的时间都没有官方纪录。”他补充说明“有一些非官方的目击事件,但没有人真正拍摄到动物”。“斑尾虎鼬”又称带斑袋鼬、斑尾袋鼬、斑点袋鼬,是澳洲本土一种隶属袋鼬属的肉食性有袋类动物,因为它们在特定的气候和环境才能存活,加上人类捕猎、交通意外等原因,都使数量大幅降低,澳洲的环境与能源部则把“斑尾虎鼬”列为濒危物种。

    我送的货打的工买的房,最后都变成我的债

    这是我今天听到最黑的段子:制造了全球最大债务风险的许家印,曾在武汉科技大学手把手指导女学生,完成硕士论文《如何预警房地产企业财务风险》。我想,要明白恒大今天之败局,必须要从这个段子说起。这个看似荒诞不经的段子,才是这片神奇土地上的最大真实。恒大能在不足20年间,从一个寂寂无闻的广州小房企,变成一家欠债2.58万亿元人民币的巨兽,豢养它的正是这样的土壤,当然,也少不了许家印的贪婪。CDT 档案卡众所周知,这头巨兽吃的不是房地产利润,而是杠杆。恒大的主业提供现金流和最初的担保,公司以此向银行借贷,收购土地,再抵押,再收购土地,如此类推。借来的资金没有多少要真正投入盖房子,因为建筑商带钱开工,建材商收远期商票已是行内共识。房企愈大,数期愈长。加上卖楼花,资金回笼,又继续下一个项目。只要不断高速运转,还得了银行利息,游戏就可以继续。当然,这个游戏可以成功,还要多方助力,靠土地财政开饭和建功立业的地方,银行也是共谋,不愿意借给没有砖头的实业,对房企却十分欢迎,因为有土地和物业抵押,所谓有保证。同样考虑也适用于一众影子银行产品。恒大钱借得愈多,地买得愈多,就愈受地方和银行欢迎。同样,恒大借得愈多,就愈需要买入更多的地,才可以借得更多的资金。许家印不是唯一做这种事的,但却是最擅长的,他是少数透切理解中国名利场的人,他重金礼聘世界杯冠军教练里皮,把恒大足球推上亚冠杯宝座;把郎平教练送给中国女排,替中国在奥运摘金。一下子把区区一个地方企业,变成家传户晓。2018年底,衣锦还乡的许家印大手一挥,决定再捐6个亿给老家太康县,支持家乡的发展。而老家的乡里乡亲们获得了一份意外之喜:每家3000元的大红包+各种粮油年货!为了报答许老板的恩情,村里的乡亲还特意为其立了一块“流芳百世”碑。石碑立了不到两年,国家开始逐步收紧对房地产行业的信贷政策,2021年,高杠杆率运行的多家房企陷入资金链断裂的危机。而恒大的规模最大,负债2.43万亿,负债率为132.6%,已经资不抵债。于是恒大暴雷的消息慢慢传开,许家印的老乡们怕树大招风,“流芳百世”四字被当地人给铲掉了。延拓了两年的暴雷大戏,终于在2023年的中秋迎来高潮,许家印因涉嫌违法犯罪,被依法采取强制措施,一同被调查的还包括恒大的多名高管。至此,多家媒体估算,恒大留下的“烂尾楼”已达到162万套,遍布全国,涉及600万业主,还有数以千亿计的未兑付商业票据,以及大量无力偿付的债券和贷款,背后是为恒大垫钱送货打工的供应商。据媒体报道,59岁的郭天然,在2021年初购买了位于恒大位于河南省的楼盘,房子为126平方米,一共花了82万,还有一个7万元的车位。签完合同,几个月后,看着房子的主体框架建起来了,突然恒大就爆雷了。“我们交了24万的首付款,现在每个月要还5923的房贷,每个月剩下能自由支配的收入只有1000到2000元。这倒没什么,也不至于过不下去。但是一想到,我把养老的钱放进去,未来30年还每月把工资交出去,最后可能什么都没有。”“一想到这里,我就哭,难受,感觉对不起儿子,也对不起自己。我儿子以后怎么办,怎么结婚?我还不敢告诉身边的邻居和同事,怕他们可怜我们,嘲笑我们,我这么大年纪了,不该这个样子,”媒体报道恒大最骚的骚操作,是河南老家的“恒大御湖天下”小区,堪称史上最牛的烂尾楼。恒大地拿了,建个大门就开始卖房。然后楼卖了钱收了。仔细一看,哦豁,房子还没建。业主看着御湖天下大门里能埋人的杂草欲哭无泪。许家印还真是厚道人,坑人都重点照顾一下河南老乡,别的烂尾楼至少是建了一半烂尾的,他这是一块砖都没往里面搬过,从头就开始烂了。坑老乡坑的那叫一个干干净净、明明白白的。中国楼市监管不可谓不严,2017年“房住不炒”高频出现,到2020年,直接划定“三条红线”,怎么还让许家印捅出这天大的窟窿?不要没出事就一路绿灯保驾护航,一旦出事了,就是资本家的丑恶本性暴露,收税的时候,他是人民企业家,出事的时候,一句万恶的资本家就推的干干净净。

    女性为什么也反对女权?比你想像的更复杂

    “女权”无疑是近两年来最受热议的社会议题之一,但它也经常给人这样一种感觉:它是按性别来划分阵营的,男性不可能真正支持女权,而女性则应该都会支持女性,毕竟这事关女性的权利。然而,现实其实比这复杂得多了。1女性未必支持女权曾有不少老读者跟我说过,“你写的各种话题我都感兴趣,唯独女权的看不下去”。至于看不下去的原因,则种种不一:有些人是看不惯女权主义者的姿态;有些人认为在现阶段,“连主流男性都没得到权利,哪里轮得到女性”;有的人憎恶女权诉求造成社会对立,“无论谁犯法就该被抓起来,这和女权没关系,最讨厌借任何事挑动两性对立”;还有些人认为女性相信“西方那一套”是被洗脑了,没有独立思考;也有人嘲讽我一个男人谈女权“很可笑”,是在“讨好女人”或赚取流量,动机可疑。值得注意的是,在这每一类人中,都不乏女性的身影。这其中最常见的,可称之为一种对女权的审美式反应:有些人虽然支持女权,但却不喜欢一些女权主义者“太激烈”——他们反对的不是女性权利诉求本身,但要求你姿势好看,讨厌你反应过度、歇斯底里。吊诡的是,这种看法厌烦女权主义者的情绪化,但他们自己的反应本身也是出于一种直觉式的情绪化反应。他们相信现在的女权活动已经走火入魔,而他们自己“不反对女权,但反对那种‘你反对我,就是反对女权’的专断”——然而这种专断本身,其实并非女权的特征。很多人相信,女权是好事,但得“慢慢来”,属于“第二阶段”的事,好比盖楼要先打好地基,否则就本末倒置了。根据这种观点,女性即便得到了一些好处,也是超前的、不正常的,随时可能归零。这是相当普遍的一种心态,似乎觉得这种“权利”是一种资源分配,“正常人”都还没得到,就轮不到更边缘的群体,诸如女人、残疾人等等。连很多女性都接受了这一套,但却没有意识到,这种将人群分优先级的预设,本身就是男权社会的产物——女性争取权利,并不是一个先后的问题,而是同一进程的有机组成部分。正由于“权利”被视为有限资源的再分配,女性权利诉求也就被认为是“不正当地”获得了更多利益,难免引起其他人的不平乃至眼红,“激化社会矛盾”。不少女性和我说,自己周围的男性人都很好,彼此相处得很愉快,也因此,她们不能接受现在把男女搞得很对立的女权话语,转而主张“真正的女权”应该是促进男女互相理解、互相欣赏。换句话说,她们寄望于实现社会整体框架的和谐,也就是不打破鸡蛋就能吃到煎蛋。既然相信自己的权利诉求在现有框架下就能得到充分满足,那么很自然地,很多人进而认为“中国已经两性平等了,比国外好多了,不需要闹女权”。不止一位女性明确跟我说,真的没感觉到有什么性别不平等,所以无法理解现在很多的女权主张,觉得要么夸大其词,要么就是在要求特权。这么想的人,往往是一些大城市里生活优渥的女性,她们的成长环境可能确实比较宽松,甚至颇受优待,因而从自己的经验出发,断言不存在女性被贬低的现象,态度甚至比男性更坚决,因为女性的身份反而使她们可以无所顾忌。在西安地铁事件时,就有朋友和我说,就是这类女性认定那个当事女性是活该。有时候,这样的想法或许出于天真,她们是真的不知道社会有多复杂,所以丰县事件才让那么多人震惊;但从另一面来说,这也意味着我们社会的碎片化相当严重,每个人看到的现实迥然不同,很多人之所以争吵不休,原因就在于误以为彼此谈的是同一件事,但其实并不是,以至于连对话的基础都没有。本来一个人就难免受自己身周习惯边界所限,如果你又完全接受而没想过走出舒适圈,那么对限制的感受也不会太明显,只有当你尝试超出这个边界,向前走得越远,感触才会越深。2错位的批评当下的很多女权主义者似乎在潜意识里相信,实现女性权利的最大阻碍来自前现代理念,尤其是那种结构性的男权传统,只要打倒它就能万事大吉;但实际上,在这个光怪陆离的时代,后现代理念有时也会成为对手。和一般人设想的不同,反对女权的既不一定是顽固的保守主义者,更不一定“愚昧无知”。在那些受过良好教育的知识精英中,不时能看到这样一种观点:女权主张规定了“女性应该是怎样”,这本身就不可忍受。她们进而嘲讽,那种对男权话语的批判早就过时了,自己18岁就会背了,种种话术都可以一日速成,但把一切都塞进霸权vs弱者之争的意识形态摸具里,就是解放自己心灵和肉体了吗?这种看法认为,一个人不分性别,无须他人指点,有权自己决定怎样过好自己的生活,有一位就在网上如此宣告:我认为我首先是一个有自由意志和血肉之躯的活人,化妆与否这事,穿不穿高跟鞋这事,以及其他一切类似的选择,都是为我自己的舒适便利、身心健康、美学品味、社交生活服务的。宣称女性已经被男权社会系统性戕害到了丧失整全的自主意识,以至于都不能用基本常识来清楚地辨别和断定自己(应该)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连无伤大雅的日常穿戴都要摸着良心自我省察一番,这不是在坚固,而是在贬抑和幼化女性个体。那么下一步如果是由女权理论家挥斥方遒来规定什么才是真为女性好,以及如何以正确的姿势爱美,是不是又回到了熟悉的配方?不难看出,这种声音相信每个个体有权“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既不感觉受到了系统性剥夺,甚至也反对将女性生命中的一切艰难都归咎于此,进而相信女性尊重男性、喜欢孩子也是自主的人生选择而不应该被边缘化。按照这种看法,当下的一些女权诉求不过是“宣泄你未竟的青春期的愤怒,以及为一件自己并没有付出什么努力的事情感觉良好”,反倒印证了男性群体对女性的某些偏见。这无疑是相当犀利的,但有必要指出的是,在此最关键的一点是:“你们还在为之争取的东西,我已经得到了。”本来女权的诉求正是为了让个体可以自主地做自己,在这一意义上,这一声音本身就是女权的,而它反对的,其实倒不如说是女权理念的意识形态化。也正因为自认已经得到了应得的权利,这种主张不是在性别二分的框架底下看待社会问题,而是不分男女都看作平等的个体,拒绝任何群体化的标签,就像撒切尔夫人那句名言:“没有所谓‘社会’这回事,只有一个个的男女。”根据这种激进的个人主义,你的每个决定都是自主做出的,也就得自行承担责任:“你就是你,单数的、理性的、有完全责任的你,你不是什么70后、80后、90后、00后……任何年代都不能背锅你的无知与懦弱,也不能买单你的傲慢与偏见。”现实是,正因为还有太多人远远没能作为自主的个体自由选择,女权诉求才有其必要。然而落到实处,却可能出现各种错位。北航有个传统,教室里前两排座位留给女生,但近两年来的新生却不肯守这个规定,提出既然性别平等,那就应该先到先得。同样的,也有很多人振振有词地主张,都什么时代了,为什么还要“女士优先”?既然女性要求平等,那就平等竞争好了。这些看起来似乎没问题,但当社会上的结构性不平等尚未消除,而个人也尚未能做到完全自主的情况下,这在实践中就意味着掉进一个陷阱:让弱者吞下苦果,合理化了当下的所有选择,因为据说这都是你自觉自愿、也应当为此负责的。1960年代美国民权运动之后,黑人在名义上获得了平等的权利,但权力下放回避了集体谈判问题,最终仅仅产生了一个讽刺性的结果:“黑人控制了黑人的痛苦,白人则控制了全国的财富。”正如日本社会学家桥本健二洞察到的,“自我责任论将本来应负责的人们从责任中解放出来,而将责任推向不应负责的人们。”3女权,什么样的女权?虽然这两年女权活动看起来声势浩大,有些人甚至断言它已经成了一种霸权话语,但深入到社会现实中就不难发现,它其实距离成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公众连“女权”的确切内涵都存在着广泛的误解——讽刺的是,某种程度上正因为这种误解,才让人产生了一种它已经席卷舆论场的错觉。本来女权就有诸多面向,到现在仍然处于各执一词的状态,没有人能说,“只有这样才算是女权”。所谓“田园女权”可能是最遭男性厌恶的那种“女权”,但在一些真正的女权主义者看来,那根本不能算是“女权”。更复杂的是,很多女性看起来反对女权,但其实她们自身的意识就是相当女权的。当然,女性本身就是一个极其庞大的群体,难免有各种各样的声音,即便女权内部也有不同的主张,反对一种看法,并不一定就是因为支持男权。也就是说,不仅反对女权的不是同一拨人,甚至他们反对的也不是同一种女权。在各国女权主义兴起的历史上,女性内部一直都会存在各种复杂多元的声音,有时甚至发展到对立的地步,特别是职业女性与家庭主妇之间,彼此的立场常常迥然不同。上野千鹤子在《厌女》一书中将之归结为男权文化的结构性特征:“比起男人的厌女症,女人的厌女症更加麻烦,因为女人的厌女症是自我厌恶。理解了这一点,许多谜都能解开。比如:为什么女人之间围绕男人相互对立?为什么说女人的敌人是女人?为什么母女关系复杂纠结?等等。”中国家庭也不例外。淡豹的小说《乱世佳人》写活了一个认同父亲的女儿形象,极好地刻画了家庭中不同女性角色带来的内在紧张感:实际上,二十多年来,从她是小女孩时到现在,她始终是使用母亲而爱父亲。不都是这样吗?无数的女儿不都是这样吗?如今她仍旧依赖母亲,需要母亲帮忙照看孩子、监管保姆,但又反感老人溺爱,不教孩子规矩,也不听教训,还有动不动撂挑子的脾气。不都是这样吗?无数的女儿不都是这样吗?这世界上难道有谁真正爱自己的母亲吗?一代代扣紧的难道不就是女儿憎恨母亲的链条吗?最终,要直到女儿也经历母亲类似的痛苦,才发现“我是另一个女人”。我们每个人都会根据自身的经历和所处的社会结构位置来判断,但当一个社会日渐多元化发展时,这却随之会带来一种不可避免的割裂:哪怕都是女性,但人与人之间的经验难以共通,一个人为之气愤不已的事,另一个人可能毫无感觉;你还在竭力去争取的权利,她却可能觉得早已获得,甚至不理解你为什么要那么激烈。这种割裂感,实际上本身就是女性在社会结构中处于相对边缘乃至依附性地位的证明之一,正是因为这种割裂,她们难以形成一种共通的身份意识,进而采取一致的行动。更关键的是,很多女性自己也不愿认同女性身份。在女性高管中,有相当一部分不愿突出、或倾向于淡化自己的女性身份,原因是不想被人认为是受照顾才坐上这个位子的,又或者是觉得“女性”远不如“高管”这一身份重要。这倒像是某种见不得人的卑微出身,越是成功的人就越是倾向于去掩盖它。毫无疑问,人与人之间的相互理解永远是困难的,但这正是当下所欠缺的。在我所看到的现象中,大部分女性与其说是“反对女权”,倒不如说是无法理解另一个女性的处境——有时甚至自认很理解对方的处境,但还是遗憾她们被带歪了、走岔了,行为是不理性的。然而,假如你能真正代入她们的感受,或许会发现,她们很清楚自己要什么、在干什么。权利是每个人都有的,女性争取权利与男性保留权利并不是此消彼长的零和游戏,关键在于如何界定和厘清边界。当一个社会逐步实现现代化,个人权利意识的兴起几乎是不可避免的事,某种程度上甚至可以说,当下的女权也是由此衍生的,只不过主体是女性而已。吊诡的是,恰恰是那些个人权利很强的女性,反过来觉得女权是没有必要的框框。这充分体现出中国当下社会语境的高度复杂性,但真正的问题是:仅仅个体化的行动并不会带来社会结构性的改变,如果我们真的想要推动什么,那就不仅需要对社会的反思,也需要对自我意识的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