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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疫情三年,测的不仅是核酸更是每个人的智商

    曾几何时,我们都知道北京人在纽约,可最近这几天,朋友圈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他们不在纽约,而是在发烧。

    发烧好不好?当然不好,但也不全然,歌手张靓颖就想趁现在先蹭一波阳,不过她不是为了烧个难得糊涂,而是想把健康的状态安排到跨年演出。

    疫情有多长,我没回国的时间就有多长,恐怕还带个拐弯儿。虽然我不像有些人那样一看到升旗就哽咽失声,眼圈潮红,但总的说来,我也是个狭隘的爱国主义者。想回去,这是实话,但更大的实话是,疫情期间,我还是更喜欢呆在加拿大,因为这三年,除了没有出国旅行,疫情对我的生活基本没有什么影响。

    总的感觉是,在加拿大,我能搞定那个浑身是刺的小球球,可回去,我担心我被它搞定,毕竟,在地广人稀的地方呆久了,对于人群密集的地方的抵抗力就相对弱了。当然,病毒并晓得什么叫人口密度,我想,打过两针美国的莫德纳疫苗,还是显著增强了身体的防御能力。

    疫情已经这么长时间了,我在想,去粗取精,如果在脑子里像电影那样过一下,还能想起点儿什么?

    男医生算一个。挺尴尬,也挺可惜。他的人生高亮瞬间,我想大约就是去了一趟派出所,和警察同志有过一次坦率但却远谈不上友好的谈话。

    武汉逃不脱。这是一座城市的故事,外国人原本未见得有多熟悉这座城市,但那段时间,不知道武汉,就叫不关心世界大事。

    女作家也必须被谈到。有反对她的,也有挺她的,我可以确定,方方并不想成为这样的漩涡中心,尽管她不后悔。

    两个专家肯定是被人们记住了,一个是钟南山,另一个是张文宏。钟南山在非典那会儿就大名鼎鼎,而张文宏,更多是因为这次疫情而被中国人所熟知。二虎相争,必有一伤,但专家不是这样,他们是抗疫双雄,只是不能否认,他们当中的一位现在也“伤了“,而且好像伤势不轻。

    再后来是什么?核酸检测,还有各地的方舱,当然,更少不了满街的大白。

    说到核酸检测,我比较关心的是:难不难受?如果不舒服,我为自己感到一点儿幸运;如果一般般,没什么明显不适,那我会为国内的人们感到高兴,只不过需要花点儿时间,排个长队而已。

    然而,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不管是核酸检测,还是建方舱,都要花钱,而且一定是再大的款都掏不出的巨款。有人说,检测免费,不需要担心。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说的是,羊毛出在羊身上,总要有人出这笔钱,但更重要的是,这些钱的去向到了哪里?

    我想,自己多虑了,也许并没有多少人在乎这个。有人喝高了晃着膀子走出酒楼时,别人问,喝什么了?答:光顾着吃了,谁知道喝什么了。又问,那,跟谁喝的总记得吧?又答:光顾着喝了,谁记得跟谁喝的。

    现在,很多人大致就是这样一种心理状态:都准备发烧了,谁还去想什么核酸亭、方舱屋?已经阳了的,发了的,会想:能发到几度?没有阳的,等待发的,会想:能不阳不发那最好,如果非得走一遭,那最好不要卡在春节,否则,就真的要唱一曲《难忘今宵》了。

    我自己搞过装修,对建筑材料具有相当的敏感,看到那些方舱,一幢幢,一排排,甚是壮观的阵容,就想,都是好材料,不知道要花多少钱?另外,以后还打算怎么用,或者,能用在什么其它地方,不糟践东西?当然,我更多琢磨的是,这些钱也都是有流向的,究竟都流到谁家去了?

    在电影《活着》中有这么一段:富贵回来后,牛村长告诉他,政府要收龙二的院房,但龙二放火把院房少了,结果被定了反革命。牛村长说:烧了好几天,好几夜,你们家的木头可真好。富贵只愣怔了两秒钟,就赶紧说:那不是我们的木头,那是反革命的木头。媳妇家珍还加持了一句:哎,对,是反革命的木头。

    不管是谁的木头,总之说明一个问题:只要是盖的东西,就要有材料,只要质量挺好,那就是一笔大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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