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成了娱乐圈白眼狼?“迪士尼童星”怎么了?

上个月,在美国电影学院晚宴上,赛琳娜·戈麦斯(Selena Gomez)和海莉·比伯(HaileyBieber)曝出世纪同框照,贾斯汀·比伯(Justin Bieber)妻子和前女友的组合,让大家吃了一口大瓜。

紧接着,赛琳娜个人纪录片上映,没想到却牵扯出了更多风波。

过命的交情,只是塑料姐妹花?

在上周上映的纪录片My Mind & Me中,赛琳娜面向镜头讲述了她从万众瞩目的明星到身体和精神状态跌落谷底的经历。

但是,有观众发现这部以她的身心为主题的纪录片中,赛琳娜却没有提及当年为她捐肾的朋友弗兰西娅·莱莎(FranciaRaisa)。

接着,在接受《滚石》杂志采访的时候,赛琳娜说自己从来没有融入过那些酷酷的名人姐妹团体,“我在这个行业中唯一的真朋友只有TaylorSwift”。

《滚石》把这句话highlight后发了出来,其他娱乐媒体也纷纷转载赛琳娜和泰勒的贴脸照。

弗兰西娅虽然算不上什么著名的演员,但也在娱乐圈中出演过不少剧集。更何况,她和赛琳娜从小就认识,在大家眼中是十几年的老友,更别提几年前“舍肾救闺蜜”的事感动了多少粉丝。

所以在一条娱乐媒体转发采访的ins下,捐肾的弗兰西娅评论了一句“Interesting”时,事情的走向开始诡异起来。目前这条帖子已被删除,也有人认为这个回复的截图是伪造的。

不过,弗兰西娅确实已经在好友列表里取关了赛琳娜,粉丝们又开始在具体什么时间点取关这个问题上吵得不可开交。

火上浇油的是,赛琳娜在舆论发酵后公开回复了一句,“对不起,我没有提到我认识的每个人。”这句话瞬间点燃了国内外网友,有人觉得赛琳娜忘恩负义,捐了一颗肾来救自己命的人,转眼就成了“认识的人”。

要知道,2017年夏天弗兰西娅为赛琳娜捐肾的时候,赛琳娜还在一篇帖子中表达过感激之情:“我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来感谢我美丽的朋友弗兰西娅。她牺牲自己捐给了我一个肾脏,这是最好的礼物。我感到非常幸福,我爱你姐妹。”

甜心顶流的另一面

如果没有后边这一系列戏剧性故事,赛琳娜的纪录片本身应该会打动不少人。

在这部纪录片中,赛琳娜非常诚实地自我剖析了一番,从外形、到表演、再到自己的社会地位。

纪录片花了大量篇幅展示过去六年间赛琳娜如何与身体和精神问题作斗争。在精神崩溃后她被送到治疗机构,诊断出抑郁症和双向情感障碍(躁郁症),不得不服用大量药物,身材也曾走形。

她描述自己对抗精神问题时的感受:“我不想和任何人说话,会在床上躺几个星期,走下楼都会让我喘不过气。”

赛琳娜与朋友激烈争吵的画面也被记录了下来。在镜头中,她毫不掩饰自己的急躁、焦虑、甚至偏执。2020年,她的旧疾狼疮再次发作,痛苦的表情在镜头下被无限放大。

即使没有与贾斯汀·比伯分分合合,赛琳娜本人早就已经是流量话题制造机。

6岁出道,12岁签约迪士尼,17岁组建自己的乐队,成为火遍全球的歌手、明星。2020年,她创立了个人美妆品牌RareBeauty,还曾尝试参演剧集,跨界体验演员和制片人的身份。

如今,赛琳娜在Instagram上有超过3亿粉丝,身价8500万美元。今年她更是凭借第一张全西班牙语的专辑获得格莱美提名,因主演的系列剧OnlyMurders in the Building中的角色获得艾美奖提名。

当然,在纪录片中,赛琳娜也提到了自己作为“迪士尼童星”的感受。她觉得自己爆火之后反而被忽视了,成为人们眼中可以交易的“产品”。

比起她过去两天在互联网上掀起的波澜,这部纪录片没有太多的音乐或表演,而是展现了许多赛琳娜私人的部分,更像是记录一个普通女孩在遭受身体、精神的双重折磨下是如何重生的。

“精神状态不好”,迪士尼童星怎么了

即使爆红如赛琳娜,仍然甩不掉“迪士尼童星”这个标签带给她的包袱。

1955年至1996年,迪士尼出品的童星选秀类节目《米老鼠俱乐部》以及系列剧集KidsIncorporated、《舞动芝加哥》《汉娜·蒙塔纳》捧红了一代代童星。而如今在好莱坞最火的那批迪士尼童星大多出现在迪士尼1984年以后的节目或剧集中。

比如,瑞恩·高司令(Ryan Gosling)、凯丽·拉塞尔(Keri Russell)、布兰妮·斯皮尔斯(BritneySpears)、贾斯汀·汀布莱克(Justin Timberlake)、克里斯蒂娜·阿奎莱拉(ChristinaAguilera)都曾在1993年左右参演了《米老鼠俱乐部》。

而麦莉·塞勒斯(Miley Cyrus)、赞达亚(Zendaya)、贝拉·索恩(Bella Thorne)、黛米·洛瓦托(DemiLovato)等人则是在《米老鼠俱乐部》停播后,凭借迪士尼的自制剧大火。

“迪士尼童星”,这个一生无法甩掉的标签,显然成了一把双刃剑。公众总是期望这些童星能够永远维持一个“完美榜样”的形象。每天,都有无数童星挣扎在要满足大众对他们的刻板印象,还是争取表现最真实的自己之间。

阿莱森·斯通纳(AlysonStoner)也是从1993年迪士尼的《米老鼠俱乐部》中脱颖而出的童星之一,她说自己小时候被迫在儿童表演学校学习了数百种用来应对试镜突发情况的策略,以保证任何情况下都能专注地试镜。

由于在早期的电影中被定型为“假小子”形象,她直到27岁都还在多数场合穿着牛仔裤,戴着棒球帽。找上她的角色都是如此相似,不是“淫荡的金发少女”,就是“狂躁的毒瘾女孩”。

但相比其他迪士尼童星,她已经算是毫发无损地长大了。是否要“长大成人”的挣扎在迪士尼女明星身上更加突出。

有时,人们对“女性”的狭隘比喻只有两极化的好女孩或坏女孩,纯洁或放荡。于是,从饱受原生家庭精神控制的小甜甜布兰妮,到由甜美公主转型为叛逆少女的麦莉,再到患上毒瘾和厌食症的黛米·洛瓦托等等。

无论她们在专业领域取得何等成就,都会有药物滥用、酒精成瘾、心理疾病的问题。而人们最后对这些女星们的评价,就只剩下“精神状态不好”。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本不应被忽视的问题。黛米·洛瓦托在2021年的纪录片《与恶魔共舞》中,讲述了自己吸毒和酗酒到性侵犯和心理健康问题。她认为自己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被低龄化了,没有人尊重她的个人意愿。

她还声称在 2000年代为迪士尼工作时,还曾被一位主演性侵,但这件丑闻却“被有权力的人掩盖了”。童星的父母也被好莱坞的“专业人士”警告,不要插手孩子的事业,否则会毁了他们。

如今,为了避免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像斯通纳这样的迪士尼童星致力于推翻娱乐业长期存在的“虐待制度”,这种默许童星忍受成年人的暴力、虐待和忽视行为,早就应该停止了。

她认为,如果有未成年人参与影视剧拍摄,剧组必须要配备一位第三方心理专家,为监护人进行专业培训。

虽然在充满名利的童星造星场中,这依然可能只是杯水车薪。但只有老一代童星拥有了走路的自由,还在被制造的一代代新的童星才有跑起来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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