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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年前它们不承认它来了,今天不承认它走了

      编者的话:

      9月5日-11日这一周,据微信公众号“人间办公室”的统计,以武汉通报最早的新冠患者发病时间来计算,新冠疫情的出现,已满1000天。但中国的新冠疫情却越演越烈,疫情爆发与蔓延无休无止,各地封城封区的势头有过之而无不及。据CNN相关统计称中国已至少有74座城市、合计3.13亿人口处于封控状态。当许多城市彻底陷入静默之后,市井生活凋零,人间烟火不再,民生的困苦、经济的萧条接踵而来,人们也“彻底失去了确定性,所有规划只能跟随核酸阴性证明而到期”。中国人到底是更恐惧病毒还是更恐惧管控?答案已变得越发清晰。本周一四川泸定县突发6.8级强震(已造成88人死亡),处于封控状态下的成都市震感明显,许多市民紧急下楼避险时却发现不但出不了小区,甚至都出不了单元楼,一段网络视频显示:某防疫人员对着欲出小区的业主们大吼“我问你,楼倒没有?”,在其心目中市民死于地震与逃脱监管,哪者更加严重,答案不言而喻。而在226公里以外的震中泸定县,当地防疫部门竟出具文件要求救援人员“先核酸,再救援”,紧急赶到灾区的消防官兵不得已排队做核酸,这一延误震后黄金救援时间的画面惊呆了网民,真可谓生命诚可贵,核酸价更高。哪怕楼塌人死,疫情封控高于一切,核酸检测高于一切,清零路线高于一切。

      

      

     

      就在成都市民庆幸着“楼没倒”的时候,贵阳市民却因为多日的疫情封控饿了肚子,其中号称中国第一大盘的花果园小区情况较为严重,这个居住了近40万人的小区在封控后物资配送陷入瘫痪,许多居民连续多日买不到菜,不得已喝水续命。愤怒的贵阳网民在官方几天前发起的微博话题“#贵阳市民基本生活物资不用愁”下评论,其中两位网民说“市长你睡了吗?我饿得睡不着觉”、“得新冠可能不会死,但(封控)会(把人)饿死”,最终微博将这个严重翻车的话题彻底清理。同一时刻,登上热搜的贵州森林野生动物园成功向社会购得了动物饲料,保障了疫情封控期间动物们的食物供应,而这时花果园的部分居民正以自来水、冰块为生。贵阳市政府最终就物资不足致歉,一天后花果园小区出现了“大白人链传菜”的奇葩宣传,上百名防疫人员在可通行消防车的干道上接力传菜,也全然不在意视频中闪过汽车、三轮车等交通工具的尴尬,没有困难制造困难,没有感动创造感动。而这一低效传菜的愚蠢举动也很好解释了那些饿肚子的悲剧究竟是如何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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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贵阳市民大呼好饿的时候,新疆伊犁网民的绝望哭喊则是诠释了何为最惨。当地已悄无声息的清零封控了一个多月,百姓面临的防疫措施更为极端,生活难以为继苦不堪言,已有人因缺乏物资、就医困难而死去,由于新疆的舆论管控更甚,伊犁网民所发的求助内容持续遭到压制,不得已想出各种方法求援,包括借助成都、贵阳疫情的话题热度,可即便其他网民持续关注与声援,伊犁疫情话题也迟迟上不了热搜,多篇报道伊犁疫情的帖文被删,微博甚至已将“伊犁超话”锁定,限制网民发布求助内容。当地政府更是令人咂舌的组织网评员、媒体人发起所谓“微博超话稀释活动”、“拍群众悠闲散步活动”,在疫情概念之外,再度发明控评新概念。讽刺的是,就在伊犁疫情终于以类似网络上访的方式进入大众视野之后,广西东兴又以“封控长达9个月”的更惨面貌突围,被迫得到了最惨之席,过度防疫下的自残、互害、折腾如这层出不穷的主角一样绵延无尽。当一外媒记者提问“动态清零还会持续多长时间?”,国家疾病预防控制局副局长常继乐提供了一个回避重点的答案——“如果算总帐,我们的防控措施是最经济的,效果也是最好的”,这实际上是重复了一个多月前习近平的那句“疫情防控要算政治账”。常继乐的回复算是一种提醒,许多网民都把“算总账”的对象直指“亲自指挥师”习近平,于是在本周五英国伊丽莎白二世与世长辞后,微博上又出现了“该死的不死”、“可惜不是你”式的隐晦诅咒,而这再度触碰了敏感禁区。当人人都在见证和记录历史的时候,历史这本总账又该如何计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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